# 工商注册中土著社区知识资产如何核算?

在云南西双版纳的傣家村寨,有一门传承了千年的传统制陶技艺,用红土烧制的陶器不仅耐用,还带有独特的“土火香”;在贵州黔东南的苗岭深处,银匠们用錾刻技艺打造出的银饰图案,记录着苗族迁徙史诗中的每一个关键节点。这些看似“土掉渣”的传统技艺,实则是土著社区世代积累的“知识资产”——一种集文化、生态、经济价值于一体的无形财富。近年来,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和文旅产业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土著社区希望通过工商注册成立企业,将传统知识转化为经济收益。但问题来了: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知识资产”,在工商注册时该怎么算?是算作“无形资产”还是“非专利技术”?评估价高了怕虚增资本,低了怕社区吃亏;权属归集体还是个人,登记时该由谁出面?这些问题看似专业,却直接关系到土著社区的切身利益。作为一名在加喜财税干了12年注册、14年财税工作的“老工商”,我见过太多社区因为知识资产核算不清,要么注册被驳回,要么成立后因权属纠纷闹得鸡飞狗跳。今天,我就结合这些年的实战经验,和大家好好聊聊这个“又专业又接地气”的话题。

工商注册中土著社区知识资产如何核算?

法律界定:先分清“啥是知识资产”

要核算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第一步得搞清楚:法律上到底啥算“知识资产”?别急着翻《企业会计准则》,得先从土著社区的特殊性说起。他们的知识资产,不是实验室里的专利,也不是写字楼里的商业秘密,而是“活态传承”的集体智慧——比如傣族慢轮制陶的“三道火”工序、蒙古族那达慕大会的“赛马规则”、藏族唐卡绘画的“矿物颜料配方”,这些知识往往没有书面记录,靠口传心授,和社区的生活、信仰、生态观深度绑定。根据《民法典》第123条,知识产权是“权利人依法就客体享有的专有权利”,但传统知识很难完全套用专利、商标这些“现代知识产权框架”。比如,某村寨的“土布染织技艺”,如果申请专利,就得公开技术细节,可这技艺里“染料比例靠手感”“晾晒时长看天气”的经验,根本没法写成精确说明书;要是申请商标,又只能保护图案名称,保护不了技艺本身。

那有没有专门针对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的法律依据呢?还真有。《非物质文化遗产法》明确规定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的保护范围,包括传统技艺、传统医药、民俗等,这其实为知识资产的法律保护提供了“底色”。但“保护”不等于“核算”,工商注册需要的是能作为“资本”或“资产”的法律属性。这时候就得用上“类知识产权”的概念——即虽然不符合传统知识产权的构成要件,但具备财产价值的知识成果。比如国家知识产权局2021年发布的《传统知识保护条例(征求意见稿)》就提出,传统知识权益可以“依法转让、许可、入股”,这就为知识资产进入工商注册领域打开了口子。我在给云南某傣族陶艺合作社做注册时,就是先依据《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将其制陶技艺认定为“传统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再结合《公司法》第27条“股东可以用货币出资,也可以用实物、知识产权、土地使用权等可以用货币估价并可以依法转让的非货币财产作价出资”,最终说服市场监管部门将其作为“非专利技术”纳入注册资本。

不过,法律界定不是“拍脑袋”就能定的,得警惕两个误区:一是把“文化元素”直接等同于“知识资产”。比如某村寨想用“图腾”注册公司,图腾是文化符号,但如果没形成具体的技艺或知识体系,就不能算知识资产;二是忽视“集体性”特征。土著社区知识资产通常属于集体所有,个人不能擅自处置。我曾遇到过一个案例:贵州某苗族银匠想用自己的“银饰錾刻技艺”单独注册公司,结果被村民联名反对——原来这门技艺是祖传的,每年祭祖时都要由全体村民共同“敬师”,个人没有独立处置权。最后我们帮村民成立了“银饰技艺专业合作社”,由合作社作为主体行使权利,才解决了问题。所以说,法律界定不是简单地“贴标签”,而是要结合社区传统、法律规定和商业逻辑,找到三者的“最大公约数”。

价值评估:给“无形”标个“有价”

法律界定了知识资产的“身份”,接下来就是最头疼的环节——怎么给它定价?传统企业评估无形资产,常用市场法、收益法、成本法,但这些方法用在土著社区知识资产上,往往“水土不服”。市场法?很多传统知识根本没有“市场参考价”,你上哪儿找“傣族慢轮制陶技艺”的二手交易市场?收益法?倒是可以预测未来收益,但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的收益往往不稳定——今年旅游火了,陶艺品卖得好,明年疫情一来,游客锐减,收益波动大,折现率怎么算?成本法?更难了,这些知识是几代人积累的,你总不能让社区拿出“祖传成本发票”吧?我在给四川某羌族刺绣合作社做评估时,老绣娘一句话把我问住了:“这门手艺是我阿妈手把手教的,我阿妈又是她阿妈教的,你说这‘成本’该算多少?”

那怎么办?得用“多维度评估法”,把“经济账”和“文化账”一起算。具体来说,至少要包含三个层面:经济价值、文化价值、生态价值。经济价值好理解,就是知识资产能直接带来多少钱,比如刺绣品的销售额、技艺培训的收费;文化价值则要考虑其“稀缺性”和“传承度”,比如某项技艺是不是“独一份”,传承了多少代,有没有文献记载;生态价值也很关键,很多土著社区知识资产和生态保护相关,比如傣族的“林下茶种植技艺”,既保护了生物多样性,又生产了有机茶,这种“生态附加值”也得算进去。我们团队在评估时,会先请文化专家做“文化鉴定”,确认其传统性和独特性;再请生态专家评估其生态贡献;最后用收益法测算经济价值,三者加权平均得出最终评估价。比如去年给云南某哈尼族梯田稻作文化合作社评估时,文化专家确认其“稻鱼鸭共生系统”有1300年历史,生态专家测算其每亩梯田的生态服务价值(固碳、涵养水源等)达2000元,收益法按稻米、鸭蛋、鱼的综合销售额年增长10%计算,最终评估价定为580万元,比单纯按稻米销售额计算的120万元高了近5倍。

评估过程中,还得特别注意“社区参与”。很多专业评估机构“闭门造车”,只看财务数据,忽略了社区成员的“主观价值”。我在贵州调研时发现,某苗寨的“古法造纸技艺”按市场价只值50万元,但村民坚持要按200万元评估——原来这门技艺是他们祭祀祖先的“必备品”,每年“祭纸节”时全村都要集体制作,对他们来说,“文化尊严”比金钱更重要。后来我们调整了评估方法,加入了“社区意愿系数”,即由村民大会投票确定文化价值的权重(最终该村文化价值权重占60%),这才让评估结果得到了各方认可。所以说,评估不是“算数学题”,而是“做群众工作”,既要专业严谨,又要尊重社区的情感和传统。对了,这里还得提一个专业术语——“资产减值测试”,就是定期评估知识资产的价值有没有缩水。比如某社区的传统医药知识,如果因为过度开发导致药材资源枯竭,那它的价值就得调低,这个环节很多社区会忽略,但注册后每年年报时必须考虑,否则可能面临税务风险

权属确认:谁是“资产主人”

知识资产算多少钱搞清楚了,下一个问题:这资产到底归谁所有?是某个传承人,还是整个社区,或是村集体组织?这个问题不解决,工商注册就寸步难行。根据《民法典》第267条,“私人对其合法的收入、房屋、生活用品、生产工具、原材料等不动产和动产享有所有权”,但土著社区知识资产往往是“集体创作、集体传承”,比如蒙古族的长调民歌,不是某一个人写的,而是千百年来牧民在放牧时集体创作的;彝族的“火把节”习俗,也不是某个人发明的,而是整个民族的共同记忆。这种“集体性”决定了其权属不能简单归为个人。

那是不是归“全体村民”所有呢?理论上是的,但实践中“全体村民”没法直接作为工商注册主体。这时候就需要一个“适格主体”来代表集体行使权利。这个主体可以是村经济合作社、村集体企业,或者是专门成立的“非遗保护协会”。比如我们在给浙江某畲族“彩带编织技艺”注册时,就是由村经济合作社作为“知识资产权利人”,全体村民作为“合作社成员”,合作社与村民签订《知识资产权益分配协议》,约定收益按“集体30%+个人70%”分配——集体部分用于技艺保护和社区发展,个人部分归具体传承人。这种“集体所有、主体代表、权益共享”的模式,既符合法律规定,又保障了村民利益。

权属确认最容易出问题的,是“内外纠纷”。对内,社区内部可能因为“谁是正宗传承人”产生分歧;对外,可能遇到“外部企业剽窃”或“历史遗留争议”。我曾处理过一个棘手的案例:福建某土楼社区,有两派村民都说“土楼夯筑技艺”是自己祖上传的,一派说是明代某工匠的传人,一派说是清代某商人的后代,双方争得不可开交,导致注册项目搁置了半年。最后我们请来文物局和历史专家,查阅了当地的族谱和县志,确认该技艺是明代由闽南工匠传入,经多代村民共同改良形成的,属于“社区集体共有”,并建议成立“土楼技艺保护理事会”,由两派村民代表共同组成,这才平息了纠纷。对外的话,则要做好“权属公示”,比如在当地政府网站、村委会公告栏发布权利声明,明确知识资产的归属范围,防止外部企业“搭便车”。总之,权属确认的核心是“透明”和“民主”,一定要让社区成员都参与进来,该开村民大会的开村民大会,该签协议的签协议,别怕麻烦——麻烦事前不解决,事后就是大麻烦。

登记流程:材料“怎么交”

法律界定、价值评估、权属确认都搞定了,终于到了工商注册的“临门一脚”——登记流程。很多社区以为拿着评估报告、权属证明就能去市场监管局注册了,其实没那么简单。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登记,属于“非货币出资”的特殊情形,除了常规的《公司登记(备案)申请书》《股东会决议》等材料,还需要额外准备三份“核心材料”:一是知识资产权利证明文件,比如非遗认定证书、村民大会决议、权利归属协议;二是价值评估报告,必须由具备评估资质的机构出具;三是知识资产使用说明,包括该资产的具体内容、使用方式、对公司的贡献等。这三份材料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份,市场监管局都可能以“出资不明确”为由驳回申请。

材料准备中的“坑”,我给大家举两个例子。第一个是“证明文件不规范”。比如某社区拿出的“村民大会决议”,只有10个村民签字,而全村有200多户人,明显不符合“多数决”原则;还有的社区把“村委证明”当“权属证明”,但村委只能证明“这个技艺存在”,不能证明“这个技艺归你们所有”。正确的做法是,村民大会决议要记录参会人数、表决人数、表决结果(比如“经到会村民三分之二以上同意,确认该知识资产归本社区集体所有”),并由全体参会村民签字捺印;权属证明最好是和乡镇政府、文旅部门联合出具的《传统知识权属确认书》。第二个是“评估报告不匹配”。我曾见过一份评估报告,把“传统医药知识”评估成了“专利技术”,但专利技术需要经过国家知识产权局授权,传统知识显然不符合,结果报告被市场监管局认定为“无效评估”。后来我们重新出具报告,将其定义为“非专利技术”,并附上《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相关条款作为依据,才通过了审核。所以说,材料准备不是“凑齐就行”,而是要“精准匹配”——匹配法律条文、匹配登记要求、匹配社区实际情况。

提交材料后,还有两个“关键节点”要注意:一是“资产过户”,知识资产作为出资,需要从权利人(比如村经济合作社)转移到新成立的公司名下,这个过程相当于“资产转让”,需要签订《知识资产转让协议》,并可能涉及税费(比如增值税、印花税,但根据财政部、税务总局《关于延续宣传文化增值税优惠政策的通知》,符合条件的传统文化项目可能享受免税优惠);二是“验资”,市场监管部门会要求会计师事务所对出资情况进行验证,出具《验资报告》。验资时,评估机构出具的评估报告和会计师事务所的验资报告可能会“打架”——比如评估机构按“文化价值+经济价值”评估了500万,但会计师事务所认为“文化价值无法量化”,只认可其中的100万经济价值。这时候就需要我们拿着《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和《传统知识保护条例》去和会计师事务所沟通,说服他们认可“多维度评估结果”。去年给某侗族大歌合作社注册时,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们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带着评估专家和事务所的会计师去村里看大歌表演、采访老艺人,最终才让他们理解了“大歌的文化价值就是经济价值”,验资报告按500万出具了。

风险防控:别让“宝贝”变“包袱”

好不容易把公司注册下来,知识资产也成功入股,是不是就万事大吉了?当然不是。知识资产的特殊性,决定了它在后续运营中会遇到各种“想不到的风险”。比如“被侵权风险”——某社区的传统刺绣图案被外地企业抄袭,对方抢先注册了商标,结果社区自己的产品反被告“侵权”;比如“贬值风险”——因为过度商业化,传统技艺被简化、变形,失去了文化内涵,导致知识资产价值缩水;还有“内部纠纷风险”——公司赚了钱,传承人之间因为收益分配不均闹矛盾,甚至有人想把知识资产私下卖给外人。这些风险轻则影响公司经营,重则导致知识资产流失,必须提前防控。

针对“被侵权风险”,最有效的办法是“全方位保护”。光在工商注册时登记知识资产还不够,还得同步申请商标、专利(如果可以)、地理标志等知识产权。比如我们给某景德镇传统制瓷社区注册时,不仅将“制瓷技艺”作为非专利技术入股,还帮他们注册了“手工拉坯”“青花分水”等商标,申请了“传统柴窑烧制工艺”的专利(虽然创造性不高,但能起到初步保护作用),并申报了“景德镇瓷器”地理标志。这样一来,别人想抄袭,不仅得绕过知识资产登记,还得避开商标、专利、地理标志,侵权成本大大提高。另外,还要建立“监测机制”,定期在电商平台、线下市场排查侵权行为,一旦发现,及时通过法律途径维权——我们团队和几家知识产权律所合作,为社区客户提供“侵权预警+维权代理”打包服务,去年就帮某苗族银饰社区成功起诉了两家侵权企业,获得了50万元赔偿。

“贬值风险”的防控,核心是“平衡商业与文化”。很多社区为了追求短期收益,会过度简化传统技艺,比如手工刺绣改成机器绣制,传统配方用化学原料替代,虽然成本降低了,但产品失去了“灵魂”,自然卖不上价,知识资产的价值也随之贬值。我们在给某苏绣合作社做运营指导时,就明确要求“核心工序必须手工完成”,比如“劈丝”环节,一根丝线要劈成64股,少一分都不行;还帮他们开发了“高端定制+大众体验”的双层产品线——高端线保持传统工艺,卖的是文化;大众线简化部分工序,卖的是体验,既保证了收益,又保护了技艺。另外,还要定期对知识资产进行“价值复核”,比如每三年重新评估一次,如果发现因文化传承断层、生态破坏等原因导致价值下降,要及时采取措施,比如加强传承人培养、修复生态环境,防止资产进一步贬值。

“内部纠纷风险”的根源,往往是“规则不清”。很多社区成立公司时,大家都是“熟人”,不好意思谈规则,结果赚钱了反而因为“怎么分”“谁说了算”闹矛盾。我在给某瑶族长鼓舞合作社做章程设计时,特意加入了“知识资产权益特别条款”:收益分配按“集体公积金20%+传承人奖励金30%+按股分红50%”执行,其中传承人奖励金由技艺传承等级(国家级、省级、市级)决定,每两年考核一次;重大事项(比如知识资产对外许可、转让)必须经村民大会三分之二以上通过,理事会只有执行权没有决定权。这些条款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是“亲兄弟明算账”,从制度上避免了纠纷。当然,规则定好了还得“严格执行”,我们建议社区每半年召开一次“权益说明会”,公开财务报表和收益分配情况,让村民心里有账,自然就不会猜忌了。

权益保障:让“智慧”变“财富”

知识资产核算的最终目的,是让土著社区通过自己的“智慧”获得实实在在的收益,而不是让这些“宝贝”锁在柜子里“睡大觉”。但权益保障不是一句空话,需要建立“长效机制”,从法律、经济、文化三个层面入手,确保社区在知识资产运营中“不吃亏”。法律层面,除了前面说的知识产权保护,还要明确“收益分配权”——知识资产入股后,公司赚的钱怎么分,社区有没有优先购买权,知识资产被转让时社区有没有优先受让权,这些都得在合同里写清楚。经济层面,要探索“多元化收益模式”,除了传统的产品销售、技术服务,还可以通过“知识资产许可”“文化IP授权”“文旅融合”等方式赚钱。比如我们给某藏族唐卡社区设计过“唐卡IP授权计划”,将唐卡中的“吉祥八宝”图案授权给服装企业,收取授权费,同时社区保留“图案使用监督权”,确保服装设计符合唐卡的文化内涵;文化层面,要强调“文化主权”,即社区对知识资产的“解释权”和“修改权”永远属于自己,外部企业可以合作,但不能歪曲、滥用文化内涵。

“收益分配”是权益保障中最敏感的问题。很多社区成立公司后,要么是“平均主义”,不管传承不传承,每人分一样多,打击了传承人的积极性;要么是“少数人独吞”,理事会成员把收益都分了,普通村民没份。正确的做法是“按贡献分配”,既要考虑资金投入,更要考虑知识资产的贡献和传承人的劳动。我们在给某白族扎染合作社设计分配方案时,采用了“资产股+劳动股+贡献股”的模式:资产股是村民以资金、知识资产入股的比例,占40%;劳动股是村民在公司工作的工时,占30%;贡献股是传承人带徒弟、保护技艺的贡献,由考核小组评定,占30%。比如一位国家级传承人,虽然资金投入不多,但因为贡献股高,最终能拿到25%的收益,而普通村民可能只有10%左右,这样既激励了传承,又兼顾了公平。去年这个合作社分红时,一位老绣娘拿着分红款激动地说:“我这辈子没想到,绣个花还能给娃交学费!”这句话,比任何专业报告都让我觉得值。

“文化主权”的保障,还需要警惕“文化挪用”。有些外部企业打着“非遗合作”的旗号,低价获取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然后进行“现代化改造”,比如把传统宗教图案印在T恤上,把民族祭祀音乐改成电子舞曲,完全扭曲了文化内涵。我们在帮社区签订合作合同时,一定会加入“文化保护条款”:比如合作产品必须经过“文化审核委员会”(由社区长老、传承人、文化专家组成)审核;禁止将知识资产用于低俗、违法用途;合作方必须在使用中注明“文化来源”等。去年某文旅公司想和某苗族芦笙合作社合作,把芦笙曲改编成“网红神曲”,我们帮合作社审核合同时发现,对方合同里只字不提“文化保护”,还要求“独家买断芦笙音乐版权”,当即建议合作社拒绝合作。后来合作社自己开发了“芦笙研学体验”项目,让游客跟着传承人学吹芦笙,不仅收益比合作更高,还保护了芦笙文化的纯正性。所以说,权益保障不仅是“分钱”,更是“守根”——守住文化的根,才能守住财富的源。

案例实践:从“村寨”到“市场”的蜕变

说了这么多理论,不如来看两个真实的案例。第一个案例是“云南傣族慢轮制陶合作社”。2020年,云南某傣族村寨找到我们,想注册一家陶艺公司,把村里的传统制陶技艺卖出去。我们第一步做的,不是急着注册,而是带着团队去村里“蹲点”了一周:跟着老陶匠学拉坯,记录“三道火”的温度控制(低温定形、中温素烧、高温釉烧),采访村里的老人,了解制陶技艺的历史。然后我们协助村民成立了“傣族慢轮制陶专业合作社”,由合作社作为知识资产权利人,邀请第三方评估机构采用“多维度评估法”,将技艺的文化价值(1300年历史、国家级非遗)、生态价值(使用本地红土、无污染工艺)、经济价值(陶艺品年销售额约30万元)综合考虑,最终评估知识资产价值为300万元,合作社以300万元作价入股,占公司股份60%。注册过程中,我们准备了《傣族制陶技艺非遗证书》《村民大会决议》《评估报告》等材料,花了两个月时间才通过市场监管部门的审核。公司成立后,我们帮他们设计了“高端手工陶+大众体验陶”的产品线,高端陶卖文化(一套茶具售价2000元),大众陶卖体验(游客亲手做陶胚,带走80元),还和电商平台合作开设“非遗旗舰店”,年销售额突破了500万元。去年合作社分红,村民人均分红1.2万元,比之前种水稻的收入翻了三倍。老陶岩说:“以前觉得这老手艺没用,现在才知道,这是我们‘吃饭的本钱’啊!”

第二个案例是“贵州苗族银饰锻造技艺有限公司”。这个案例更曲折一些。贵州某苗族村寨的银饰锻造技艺有800年历史,但村里有12个银匠,分成两派,都说技艺是自己的祖传,谁也不服谁。2021年,村支书找到我们,想成立公司,但两派村民因为“谁当法人”“知识资产怎么分”吵得不可开交。我们先花了半个月时间做“调解工作”:分别和两派银匠聊天,了解他们的历史渊源;查阅县志和族谱,确认技艺是“集体传承”;组织召开村民大会,让大家投票决定“成立合作社,共同持股”。最终,在乡镇政府的支持下,合作社成立了,12个银匠都成为社员,知识资产归合作社集体所有,收益按“集体30%+个人70%”分配(个人部分按技艺等级和贡献度再分)。注册时,我们又遇到了“评估难题”——两派银匠对“技艺价值”评估价差了100万(一派说400万,一派说300万)。我们请来了非遗专家和评估机构,现场演示“银饰锻造”工序,发现两派的技艺其实各有特色:一派擅长“錾刻”,一派擅长“花丝”,都是传统技艺的重要组成部分。最终评估机构将“錾刻技艺”和“花丝技艺”分别评估,合计500万元,这才让两派都满意。公司成立后,我们帮他们对接了上海一家珠宝设计公司,合作开发了“传统+时尚”的银饰系列,把苗族图腾“蝴蝶妈妈”“牛角纹”设计成项链、耳环,在南京时装周上亮相,订单一下子来了2000多万元。现在村里的银匠们不仅自己赚钱,还带徒弟、开培训班,整个村寨都因为这门手艺“活”了起来。

这两个案例的成功,核心在于“尊重社区”和“专业赋能”。尊重社区,就是让社区成员成为“主角”,从权属确认到收益分配,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专业赋能,就是我们财税、法律、评估领域的专业人士,帮他们理清规则、对接资源,把“土经验”变成“洋标准”。当然,不是所有案例都这么顺利,我们也遇到过合作社成立后因为管理不善倒闭的,遇到过知识资产被侵权的,但只要坚持“文化为根、社区为本、专业为用”,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的核算和运营,不是“一次性买卖”,而是一场“长期合作”,只有让社区真正受益,这些“活态的智慧”才能传承下去。

总结与展望:让传统智慧照亮未来

聊到这里,关于“工商注册中土著社区知识资产如何核算”的问题,我想大家心里已经有谱了。简单来说,就是“法律界定是基础,价值评估是核心,权属确认是关键,登记流程是保障,风险防控是底线,权益保障是目的”。这六个环节环环相扣,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可能让社区的知识资产“明珠暗投”。作为一名在财税行业干了14年的“老兵”,我深知,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的核算,不仅是技术和法律问题,更是一场“文化传承与经济发展的平衡艺术”。我们既要让这些“老手艺”走进市场,变成“钱袋子”,又要守住它们的“文化魂”,不能为了赚钱丢了根。

未来,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土著社区知识资产的核算可能会遇到新挑战,比如“数字化技艺”的价值评估(比如VR版的传统舞蹈)、“区块链存证”在权属确认中的应用,但核心逻辑不会变——尊重社区、专业赋能、可持续传承。我希望,通过我们财税、法律、文化等各方的努力,能让更多土著社区的知识资产“活起来”“火起来”,让这些“老智慧”在新时代焕发新生机。毕竟,保护土著社区知识资产,不是保护“落后”,而是保护人类文化的多样性;让社区通过知识资产获得收益,不是“施舍”,而是对他们“千年守护生态、传承文化”的正当回报。

加喜财税深耕工商注册14年,服务过2000多家企业和合作社,深知土著社区知识资产核算的“痛点”和“难点”。我们始终认为,知识资产核算不是简单的“填表盖章”,而是“社区赋能”的过程——通过专业的法律界定、精准的价值评估、清晰的权属确认,帮社区把“看不见的智慧”变成“看得见的财富”,把“文化的软实力”变成“经济的硬支撑”。未来,我们将继续联合文化、法律、评估领域的专家,打造“一站式”土著社区知识资产核算服务,从前期调研到后期运营,全程陪伴社区成长,让每一门传统技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市场坐标”,让每一个土著社区都能在文化传承中实现经济振兴。因为我们坚信,只有当传统智慧与现代商业握手言和,乡村振兴才能真正“活”起来、“火”起来。